2013年2月21日 星期四

【Unlight/貝傑】A Half Forgotten Dream試閱 (By 501)


    「痛的話你可以咬我。」

  不曉得第幾次聽到這句話了。身上的男人低聲在自己耳邊說著,濕熱的氣息吹吐在耳殼,搔癢與溫熱感讓傑多忍不住縮了縮。開始動作後強烈的刺激使他不禁咬緊了下唇,試圖壓抑喉間的呻吟。
  他不會說他從來沒有感覺到痛,但是僅因為交合的不適就要藉由啃咬來紓解,傑多總覺得太過於無聊。或者羞恥。
  
  第一次發生關係時是半推半就的。初到宅邸的夜裡他靜靜的躺在床上,張著眼睛盯著天花板,無人用過的嶄新床鋪抵著他的背脊,僵硬得使他無法入眠。一股無以名狀的衝動驅使他離開自己的床鋪、推開隔壁阿貝爾的房門,站在床邊看著阿貝爾閉上眼睛的臉,他知道阿貝爾醒著,只是佯裝睡著而已。
  他瞇起眼睛望著劍士,不確定自己該做的究竟是試著在此刻取走他的性命,或是其他的什麼。初次見面時想起的回憶片段太過零碎,痛苦憤怒無奈等情緒一擁而上,但是卻又有什麼溫暖而耀眼的東西摻雜其中,讓傑多不知道是不是阿貝爾曾對他做了不好的事像是背叛他的信任,又或者其實是自己的所作所為對不起阿貝爾。
  最後他拉開被單,爬上床,在阿貝爾懷裡躺下。當阿貝爾溫暖的大手在他背脊上撫摸時他感覺到隔著彼此的衣物,對方的慾望正輕輕的抵著他的大腿。或許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傑多想。早先看起來有如晴空的藍色眼睛現在深沉像是暗夜,他沒有拒絕,只是閉起眼睛任由阿貝爾將他的衣褲褪下,然後在痛得皺緊眉頭時聽見對方說,你可以咬我沒關係。不過他當然沒有咬他。
  從那夜之後他再也沒有回自己房裡睡過了。似乎在對方的懷抱裡找到了生前所沒有的東西,即使天氣再熱、床鋪再擁擠,他也沒有回去過。
  
  突然覺得有點煩躁。傑多努力睜開眼,看著正在動作的阿貝爾。下身的動作持續著,沉醉於快感中的劍士似乎沒有注意到少年的異狀,只是隨著律動發出沉重的喘息。
  ——想狠狠的咬下去。
  縱然從來不曾真的咬過阿貝爾、對傑多而言照著阿貝爾所說的去做就有如示弱一般,但忍不住對阿貝爾的話感到厭煩。或許連阿貝爾都沒有注意到幾乎已經成為了習慣。
  同樣的話語讓傑多掃興,想整整男人、想真如他說的狠狠的咬傷他。
  於是伸手扣住劍士的後頸,將對方壓向自己。不經意舔到皮膚時感覺到舌尖上的鹹,使力咬緊上下顎時似乎聽見阿貝爾低低的哼了聲。傑多滿意的繼續在其他地方啃咬,接著像是報復般的,阿貝爾以更大的力道給予他刺激。
  快感強烈至幾乎讓傑多落淚。除了更用力的在對方身上抓咬之外,他無以回應。
  
  隔天他醒來的時候阿貝爾已經不在身邊。一定又是去晨練了,傑多抬起一隻眼睛看看窗外。樓下傳來的杯盤碰撞聲讓他知道差不多是早餐時間了,那大概阿貝爾也要回來了吧?那等他回來再真的起床就好,傑多又閉起眼睛。
  才正打算再去睡個回籠覺就感覺到另一個人的體重讓床鋪沉了沉。接著是阿貝爾要他別賴床的無奈聲音。
  隨便回應了幾句之後傑多張開眼。看到阿貝爾的樣子他忍不住爆笑出聲。
  昨晚留下的印記從肩膀一路蜿蜒到頸子,輕微出血的痕跡在皮膚表層看來深淺不一,自中心的紫黑色轉為暗紅最後是外緣的淺褐,咬痕在單側肩上形成的塊狀雖然乍看之下怵目驚心,但在傑多眼裡只覺得好笑。大叔就這樣走出去?還把頭髮束起來?他都可以想像其他人見著後的表情了。
  「你就這樣走出去?」他對一臉不解的阿貝爾指指肩膀。
  「……也不想想是誰弄的。」阿貝爾不以為然的弄散頭髮,蓋住咬痕。

  「還不是因為你昨天——」
  明明是順著對方的話才咬的,但不知道為什麼卻還是感到臉頰一陣熱。反正不管講什麼都會被阿貝爾當成是他要求更多的表現吧?傑多把說到一半的話吞回嘴裡,瞪著阿貝爾。然後他跳下床,「囉嗦,我餓了啦,吃飯吃飯!」

  在他砰的一聲甩上門前似乎聽見阿貝爾要他幫忙拿早餐。說這個樣子不好出去之類的。
  厚臉皮的大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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